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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陈】交易 45

被看穿的人手捂着被吻湿的脖颈,不情愿地扭过头来,微光衬得两颗眸子黑亮,灼灼瞪着来人。

黑暗中男人沉声笑着,陈亦度赌气,作势要把这个讨厌的人推开一些。

“下次装得好一点,或许还能瞒过我。”谭宗明说。

“谁要理你。”陈亦度嘴硬。

一只手揉乱了陈亦度的头发:“敢不理我?胆肥了你。”

但人毕竟主动来了,没有赶人走的道理。嘴上不说,陈亦度还是主动往床里让了让,示意谭宗明坐过去些。

“不介意?”谭宗明问道。

他知道陈亦度爱干净,现下他穿着西裤坐在床的边角上,如果陈亦度不喜欢,他也可以另搬个凳子过来的。

陈亦度支起身子,把靠枕塞过去:“你躺着。”

客随主便,谭宗明从善如流地躺下,单人床承了两人的重量,不满地发出咯吱声。窄小的单人床上,两人挨得很近,陈亦度几乎把背贴在了墙上。

谭宗明:“怎么又熬夜了?不是跟你说过熬夜对身体不好么。”

陈亦度实话实说:“本来打算睡的……睡不着又起来了。”

谭宗明:“那见我来了还装?”

陈亦度:“……怕你怪我。”

谭宗明觉着这小子挺傻,关心道:“睡不着是有心事?”

“……没有。”

真是口是心非。

谭宗明:“真的没有?”

陈亦度不想回答,嗯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倒是你,怎么大半夜来了?”

“想你了,所以来看看。”

直白的表达让陈亦度刷地红了脸,还好天黑对方看不见。

“你呢?想我了么?”不等陈亦度说什么,谭宗明问道。

“……还好。”陈亦度吞吐。

这答得未免有点热脸贴了冷屁股,谭宗明点点头:“还好是吧,那我走了。”

说完就要站起来走人,袖子却被一只手拉住。

“想。”陈亦度小声承认,眼睛没有看他。

谭宗明笑着恢复了原先的姿势,捏了捏那张不诚实的小脸:“我本就许你住一宿,谁知道你自作主张一星期不回来,我可是一个星期没见着人,这账要怎么算?”

陈亦度确实理亏,偶尔一次的任性可以被允许,一直任性就说不过去了。

说到底,他不想被莫凡发现自己陷于金钱交易的漩涡,可是眼下暂住家里只是一时之计,瞒得过一时,总瞒不过一世的。他自己清楚是那点狭隘的自尊心在作祟,当初敢做,现在怎么就不敢当了呢。

陈亦度垂着头:“是我错了。”

本就是小孩心思,容易猜透。陈亦度要面子得很,谭宗明是知道的,也就没有想过要动怒,甚至愿意顺了他的意思。可这段关系对外该怎么说,什么时候说,还是他说了算的。

“过来。”谭宗明沉声道。

陈亦度听声音以为谭宗明生气了,缩进床里的身体向谭宗明这边探了探,单人床本就不宽,探过来的身体突然被男人捞了一把,陈亦度就这么一头栽进了谭宗明的怀里。

哎哟一声,陈亦度轻叫。他一米八的个头,再瘦也不可能有多轻,哪敢压着谭宗明。想起身却又被摁回来,对方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他的身上,陈亦度感到脸颊烫得不行。呼吸间都是谭宗明的味道,空气突然就变得旖旎暧昧起来。

“亦度。”陈亦度听见男人唤他的名字。耳朵紧贴在男人胸口,声音透过胸腔传入耳朵的感觉和平时不同,生出一种奇妙的舒适,如果能一直就这么挨着该多好。

“嗯?”陈亦度应道。他闭上眼睛,静心享受片刻的安逸,谭宗明的胸腔起伏,他的脑袋也跟着一起一落,这么近,大概是爱人之间才有的姿势。

“最近很累吧?”谭宗明问。

“不累。”

小孩太要强,从不肯在人前示弱。

谭宗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佘山那边确实太远了些,回头你在花园别墅的周边看看,有喜欢的告诉我,再置一套,这样上班也近。”

“不用了。”陈亦度温声回绝。

虽然谭宗明出手确实阔绰,可这样的恩惠只会徒增他的精神负担。

“不然你还想一直住在这里?”谭宗明反问。

“这儿挺好的……”陈亦度刚说完觉得这话耳熟,之前好像跟莫凡也说过同样的话。

“你哥同意你住这?”谭宗明果然问了,想来一个刚回国的投资商肯定不愿亏待了弟弟。

“没……”他微微摇了摇头,还是没舍得睁开眼睛。

“他怎么说的?”谭宗明问。

“他说我可以搬去住他隔壁。他住在——”

“不行。”还没等陈亦度说完,谭宗明立刻否决。

“为什么不行?”他这才抬起头对上谭宗明的眼睛。

“没为什么。”谭宗明在这个问题上就像个不讲理的孩子,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亦度懒得争辩,翻身就要躲进被子:“那我睡了。”

嘿,这小子,一言不合翻脸不认人?真是宠坏了。

谭宗明坐起身去掀他被子,要把他弄出来整治,奈何小孩属猴的,竟然还捉不出来。谭宗明使出杀手锏挠他痒痒,笑得陈亦度没办法,只好举手投降。嬉闹够了,笑意渐熄,正好撞上了谭宗明居高临下的眼神。

谭宗明正垂眼看他,审视一般的目光扫过他的眼睛,嘴唇,喉结,和一切可能伪装的地方。

谭宗明把人圈在身下,用手怜惜地描摹起男孩有些疲惫的眉眼。敏感的男孩紧张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攀住男人的小臂,想要推拒又不敢用力。

他眼中的这个男人,上次也是在这里,在他生病的时候抱住他,在他痛苦的时候想要帮他分担。陈亦度蓦然发觉,没有人觉得他住在这里合适,包括他自己。其实谭宗明让他另寻住处,何尝不是为了他着想。这个家有他太多的回忆,是他仅有的只属于自己的地方,况且如果母亲的病可以好转,还是要回来住的。

陈亦度自嘲地轻哼了一声,他现在的处境还配有什么隐私。

陈亦度吞咽了一下,攀着男人臂膀的双手进而摸上了肩,扯住领口突然把人拉近。报复似的在男人颈侧相同的位置轻轻咬下去。

谭宗明低沉地哼了一声,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制止,在陈亦度想做的事情上,他向来给予最大的容忍度。

肩背脱离床面,牙齿颤抖着在皮肤上留下印痕,舌头笨拙地舔舐着咬痕,像一头睚眦必报的幼兽。

对于挑衅,总有忍耐达到极限的时候。陈亦度突然就被一股猛力摁回床上,脆弱的铁床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谭宗明眉头皱得更深更紧。

这张床承受不住他接下来要对陈亦度做的事。

身下人竟然这时候不知好歹地咯咯笑出声,原先的暧昧气氛被他活活笑没了。

谭宗明只好把人放开,要是继续下去,怕一会儿床就真塌了。

陈亦度笑完脑子也活络了,积极寻求让步:“那我租房子住可以吗?在我能承担范围内的。”

谭宗明挑了挑眉,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个方案没有可行性,终是点头妥协了。

可床的状况就没那么好,稍稍一动就发出怪声,陈亦度探头探脑地检查床的哪根筋不对,有什么东西罩住了他的头,谭宗明给他披了件衣服。

是谭宗明的外套。

谭宗明催促他拿好钥匙穿好鞋,不容置喙地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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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处于一个忘记前面写了什么和后面想写什么的状态……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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