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ABO】灰色地带（二十七）
76号监狱情报科科长办公室内，汪曼春在办公桌前翘着腿，细细打量修剪得颇为满意的指甲，火红的指甲油与血染似的唇色搭配，显得尤为妖冶。她纤细的手指勾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也是暗红的色泽，打开后一枚戒指闪着银亮的光彩。
早些时候明诚来到76号，说是奉明长官的指示接汪处长去酒楼赴宴。明楼一身西装大衣，去的是他们十多年前常去的馆子，点的菜是她最爱吃的草头圈子和红烧肉，汪曼春正要问明楼今天吹的是什么风的时候，明楼从西装内袋中掏出一只盒子，汪曼春一看便知那是戒指盒，也是吃了一惊。明楼向她求婚了，说家里已经默许，如果有人反对，他也不会再去理睬，他只要她做他的妻子。
汪曼春感动得流下眼泪，这一切都是她多年以来的夙愿，她努力爬到今天的位置，为的不就是想与明楼平起平坐，得到他的赏识和重视吗。那一刻她无比满足，她做到了 。
一顿饭是什么滋味她不记得，明楼要娶她，一想到此，其他事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红唇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个沉醉的笑。
订婚宴设在下个月黄道吉日，目前正值日军节节胜利之时，明楼要先赴南京述职，实则疗养休息。回来便是两人的好日子。对于婚事，明镜没再反对，也没让明楼进小祠堂。明楼主动提出来要娶汪曼春的时候，明镜已经收到上面的信息多时，早有了些觉悟，便没为难他，只是说，娶归娶，她必须脱了那张狗皮才能进我明家的门。明楼点头称是，既然做了我明家的人，自然要听明家的话。
求婚进展顺利，明楼也像完成任务似的定期请汪曼春喝茶叙旧。
明诚这几日倒是被这事缠得紧，又是发邀请函，又是预约订婚宴席，还要给明楼收拾去南京的行李。明楼讨了个清闲，不上班的时候就在家，在客厅沙发看报纸，一张新闻纸遮着脸，实则是在观察阿诚忙里忙外，不亦乐乎。前不久收到了明台入军统的信息，他表面上发了顿火，实则是在他意料之中，那小子从没安分过，到军校学学规矩也好，而且有名副其实的“疯子”当他老师，让明楼反而放心。只是阿诚这两天根本不搭理他，吩咐的事情照做，一个好脸色也不给。
这是吃的哪门子醋。明楼暗笑。
任务内容两人都清楚，计划进行得有条不紊，反而让明诚颇为不快。一想到他和明楼做过的事情有可能发生在明楼和别人身上，就难以平息心中的愤怒。这种情绪只有不断的工作来消解，而明楼居然还时不时地用信息素在一旁撩拨作乱，明摆着不让他好过。但早已经练就一副扑克脸的阿诚就算感知到alpha信息素，也权当空气，若无其事地做事情，这样的暗中较量总能持续一整天。
终于在明楼即将出发的时候，阿诚敲开了明楼书房的门。
“先生。”
“什么事。”
“跟您最后确认一遍行动计划。”
“门关好，说。”
阿诚照做，站在明楼的办公桌前把来回事项说请，明楼只是低头看文件，默默地点头。
“这次日方没有派你去南京，安排你做什么？”明楼问。
“我需要在明公馆搜集对他们有利的情报，”阿诚道，“趁您不在家的时候。”
明楼点点头，“该给的不该给的，你都清楚吧。”
“是，先生。”阿诚答。
“那好，你知道这次会发生什么，如果有个万一，你到时候要知道该怎么做。”明楼严肃地道。
“是。”
“……”
阿诚看明楼没有什么反应，便开始说婚宴安排。
“……呃，婚宴定在上海大饭店，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邀请了各界知名人士，详单我这儿给您一份，您和汪小姐当天就按规程走就行，还有——”
“阿诚。”明楼打断他，眼睛透过金丝边眼镜打量阿诚，而阿诚只是低着头汇报工作，被打断后也没有看他。
“看着我。”明楼柔声命令。
“先生。”阿诚机械地抬起眼皮，眼神充满冷漠。
“你心情不好。”明楼用的并不是问句。
“……先生多虑了。”阿诚答。
阿诚欲言又止，明楼认真地在下命令，现在明显不是有情绪的时候。
“有什么想说的么？但说无妨。”明楼道。
“这样……还是太危险了。”阿诚不安地说，“我觉得有必要制定更加安全稳妥的方案，或者，等待更佳时机——”
“阿诚，现在不是考虑个人安危的时候，”明楼道，“多等一天，就会有更多地下工作者牺牲，正面战场现在失利，我们如果不能在敌后做出贡献，那么就等于在断送正面战场上战士的性命你知道吗！”
“但是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能代替您！”
“能替我的人多了，”明楼道，“比如，青木健次，再比如，汪芙渠。”
“先生！”阿诚激动地道。
“再比如，你。”明楼看着阿诚一双瞪圆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阿诚自嘲地一笑，“我只是个小卒子。”
“阿诚，你还没有明白吗？”明楼道，“日本人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仆从，不是一个有能力振兴中国经济的人才，如果我不能为他们所用，他们宁愿换成一个愿意听话的人。所以谁在这个位置上不重要，关键是要取得日本人的信任，才能给他们最有力的打击。”
阿诚攥紧拳头，牙根里挤出一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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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里偷闲在老坑里填点土，早就不记得写了些啥了（顶锅跑）
发现简书再次狗带了，唉，哪里才是安心存车的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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