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赵】共生现象8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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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得到一个坏消息，谭父的病查出来了。
脑瘤，状况不好，很不好。
之前一直说身体不适在家休养，由私人医生照料，以为只是积劳成疾，歇一歇就不碍了。后来病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经常头痛、呕吐。不查不知道，结果一查就查出了脑瘤，恶性。老爷子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非要医生把实话告诉他，医生见他坦然，便如实相告，话的意思其实就是早点准备后事为妙。
为了进一步确诊和商讨治疗方案，谭父住进了第一医院，谭氏集团是即将建设的杏林分院的主要投资商，自然有特殊待遇，一来就住进10楼的VIP病房。凌远第一时间听到消息，一个电话通知了谭宗明。
谭宗明是大风大浪里的历练过的，尽管如此，听到这个消息也有如晴天霹雳，凌远的电话僵在手里，脑子停转了一分钟。
“凌远，我爸就拜托你了，只有你们能救他。”谭宗明声音有些颤抖。
“你做好你的事情，这边交给我，我一定尽全力。”凌远安慰他。
谭宗明挂了电话迅速整理好心情，还有棘手的并购案等着他决策，现实不容许他有丝毫的示弱，无论如何，谭氏集团还需要他来领军，他必须不能倒下。
大人物的生死永远会被第一时间关注，第一医院VIP病区外围满了记者，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整整一上午，其他科有空的医生护士全都被调过来充当保安，被变着法的询问“海市经济命脉”的病情。最后还是凌远下了手术台赶到病区，带着真正的保安把这群噪音全数赶走。
赵启平刷微博得知了消息，下了班赶紧赶到一院。他来的不巧，VIP病房不在探视时间，给谭宗明打电话也没人接，赵启平在走到里兜兜转转，突然想到了凌远。随便问了一个路过的医护人员，赵启平直奔院长办公室。
还好，灯亮着。
赵启平庆幸凌远没下班，他隔着门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敲了敲门。
“请进。”
凌远的声音。
赵启平开门进去，凌远正在批文件，没有抬头看他，对人造访他的办公室早已习以为常。
“凌院长。”
凌远嗯了一声，忽然听出了什么，抬头一看，赵启平站在办公桌前，一双眼正注视着他。
“哦！小赵，你怎么来了？”说罢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指着沙发示意他坐。
“冒然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我就不坐了吧，其实我今天来……”赵启平话没说完，就被凌远拽到沙发上坐下。凌远又忙着给他倒茶，发现茶叶刚好用完了，只有橙汁。
“橙汁喝么？”凌远问。
“凌院长您太客气了，真的不用，我不渴。”
“那怎么行，你都亲自来了，我必须以礼相待啊不是？”凌远把橙汁递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是想好要来我们医院了？”凌远道。
赵启平赧然一笑，说，“其实我是想来问问谭叔叔的病情的。”
凌远道，“嗯，我猜也是，谭宗明忙得过不来，你倒是比他先来了。”
“那叔叔到底怎么样？”
“情况不大好，”凌远据实相告，“瘤子不止一个，而且不小，位置也不好。片子你看么？”
赵启平点头。
赵启平抽出片子对着光，眉头皱得很紧，心里不是滋味。
“活检结果出来了么？”赵启平问。
凌远点头，“胶质瘤，三期到四期之间。”
赵启平闭上双眼，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般这样的情况，时日都十分有限了。
“神外那边会诊讨论过了，不好开刀，建议保守治疗。”
赵启平坐回沙发里，头低着，双手交握撑在腿上，沉默了好一阵子，凌远就看着他，没有插话。
院长办公室一片沉寂，凌远一瞬仿佛看见，一颗晶莹的东西从对面那张深埋的脸上落下。
赵启平清了清嗓子，微微抬起头，眼眶有些红，“凌院长，我能来这工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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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职手续办得很快，时间赶得巧，最近赵启平手上没有什么危重病人，副高也不急着这一时，可以等去了一院再申请，赵启平像之前离开大学一样，平静地收拾他的办公桌，他的衣柜。零零总总，并没有多少东西。
闲话自然也有人说，不过这会儿，赵启平一点儿也不忘脑子里去了。人生这么短，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决定了的事就该立即去做，不做恐怕后悔一辈子。
赵启平把最后一点行李搬出六院大门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把他怀里的箱子接了过去。谭宗明来了。
“怎么也不打个招呼？”赵启平挺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
“不知道，顺便路过看看，我正要去一院。”谭宗明抱着箱子走，赵启平手上空了，跟在后面，谭宗明的脸色有点憔悴，黑眼圈比之前还要浓。
行李放进赵启平的车里，谭宗明拍了拍大衣上蹭的灰，“你车钥匙给司机，东西他帮你归置，你跟我走。”
赵启平把车钥匙和家门钥匙交给了谭宗明的司机，交待好之后，谭宗明已经在车里等他了。
“你知道了吧，我爸的病。”谭宗明道。
“嗯，我去看过叔叔了，不过没让进去，不过凌院长给我看了片子。”赵启平道，谭宗明一时沉默。
“你最近很忙吧。”赵启平又接着说。
谭宗明点头，“老爷子这边所有事情全权我处理了，不能出岔子。”
赵启平不懂金融，不过谭父的地位他多少清楚，得个病立刻能上新闻的人，他十分确定，如果不是谭宗明在那里撑着公司，几只股票绝对要大跌。
两人去了一院，谭父正在床上躺着，护士正给他推头发。
看到两人结伴来了挺开心，说要早早地就把头发剃了，免得看着一天天掉头发烦心。
谭宗明心里一阵酸，印象里雷厉风行，无所不能的父亲，此时看上去那么慈祥温和，温和得有些脆弱。
“叔叔，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到这家医院来工作了，以后一有空就来看您。”赵启平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和往常一样地打招呼，问这问那。
谭父顶着光亮亮的脑壳，赵启平问他要不要自拍，俩人对着手机比剪刀手。谭宗明就在一边默默泡了两杯茶。
“启平，你要不要去跟凌院长打个招呼啊？今天凌院长来看我的时候还说起你，这次住院多亏他照应了，你去了顺便帮我谢谢他。”谭父笑着说。
赵启平知道谭父定是有事要单独交待谭宗明，会意地答应了。
凌远当然不是一天到晚在办公室，除了院长，他还是肝胆的主治医师，自然是行政业务两头都得顾。赵启平这次去院长办公室就扑了个空，为了打发时间，他就随便逛了逛。之前凌远带他在院内走过一次，路还记得。
今天他不是医生，而是患者家属，自然不方便出入手术室，想来想去便找去肝胆外科瞅一眼。
没想到还真碰到了熟人。办公室里韦三牛正在跟几个小年轻闲聊，看到门口赵启平露了个头朝里看，惊喜地叫了出来，“哟，看看谁来了！小赵医生！快进来快进来！”
韦三牛一边把赵启平迎进来一边给其他几个年轻医生介绍，“同志们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之前学会上你们传说中的才子赵启平赵医生了。”
赵启平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跟其他同事打了招呼。
听说他要来一院工作的消息，韦三牛特别高兴，感慨之余还煞有介事地说，“我早就说过，你不来我们院那都可惜了！”
有韦三牛暖场，赵启平很快融入了气氛，原来韦三牛真名叫“韦天舒”，居然是为了追老婆凌远给起的。韦三牛一边怨别人揭他老底一边不忘黑凌远。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的情书，都是他给写的！你说他这么受女孩儿欢迎，怎么到现在没老婆呢？”
“凌院多忙，哪有时间啊。”
“就是，韦主任，凌院长以前学生时代有过女朋友么？”
“凌院长喜欢什么样的呀？快给我们说说。”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都争着要听凌远的八卦，韦三牛接过话道，“以前谈过啊，医学院校花，不过早就分了。”
“真不愧是凌院长，不谈则已，一谈必须是校花。”
“院座现在单身，是我院全体女同胞的福利啊。”韦三牛对着在座的女医生道，“你们都有机会，我要多讨好讨好你们，说不定哪天我就要改口叫你们中的一位为‘院长夫人’了。”
“你要叫谁院长夫人啊？”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把韦三牛吓得跳起来。
“哎哟我的妈呀凌院长，您能不能走路出点声。”
一众笑呵呵的年轻医生立刻收了声。
“出声了哪能听到你在这编排我。”
“我这不是在向大伙儿介绍您的光荣事迹呢嘛。”
凌远笑着瞪了韦三牛一眼，看到赵启平坐在一旁。
“来了。”
赵启平站起来打招呼，“凌院长。”
“病房去了吗？”凌远问。
“嗯，刚去了，现在我哥……谭总正在和叔叔聊天，我出来逛逛。”
“六院那边手续办好了？”
“差不多了。”
“吃饭了么？”
“没。”
“那我带你去骨科打个招呼，然后去食堂看看，跟我来。”
把韦三牛晾在一旁，凌远带着赵启平离开了肝胆外科办公室。
“有点儿怪啊。”韦三牛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眉毛挑得老高。
大家都问哪里怪。
“我跟他同事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凌远亲自对哪个小年轻这么关照过。”
“凌院长一直很关心下属的啊。”一个年轻医生道。
“不对，感觉语气里面跟对一般人不一样，反正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韦三牛眯着眼睛琢磨。
“赵医生颜值高又有能力，而且还和大鳄熟悉，特别对待也是自然的嘛。”有人说。
韦三牛点了点头。嗯，也有道理。
凌远同赵启平迅速地去骨科打了一头先混了个脸熟，正值午饭时间，凌远就邀他到医院食堂吃饭。食堂需要刷卡，凌远顺便把赵启平的份给刷了。
“凌院长，每个新来医生都有这待遇吗？”赵启平也觉得凌远对自己似乎过分好了些。
“那倒没有，你赶巧了。”凌远刷完卡，找了空位坐下，“刚三牛跟你们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就是说了说您的感情经历。”赵启平边吃边道。
“这个韦天舒，口无遮拦，下回真得说说他。”
“哈哈，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气氛多好啊。”赵启平笑，“不过您眼光一定挺高的吧，我刚可是听说了，一院这么多美女可都以您为目标呐。”
凌远只笑不答。
“我记得和吴医生喝酒那天您说有目标了来着？”赵启平回忆。
“嗯，这你倒是记得。”凌远道。
“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样的人？”赵启平道。
凌远看着赵启平，咀嚼速度缓了缓，道，“聪明能干，有上进心？”
“哈哈哈，听上去确实像您的菜。”赵启平道，“老干部风。”
凌远露出一个一字笑。
“好像不是我们院的？”赵启平凭着模糊的记忆随意一提。
“现在是了。”凌远望着赵启平，只见他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圆圆的眼睛多眨巴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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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给自己留了好多天来站稳cp，现在嘛，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站稳了吧……MD还是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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