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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李】盗血风波（一发完）

*本篇不代表作者对任何血型存在偏见，仅仅是个设定而已。

凌李小脑洞，看到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吸血鬼  偶然想到的~感觉不够甜，ooc，bug，我的锅~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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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医院最近发生的一件怪事让院长凌远很头疼，不，是胃疼。

血库的血总是丢。

事情要从两星期之前说起。一开始员工清点的时候是一天少一袋，头四天每种血型各丢一袋，护士以为是手术室临时调用忘了登记便没有当回事。接下来几天血袋接二连三的丢，而且光丢B型血，其他型血一袋没少。去向手术室确认，回应说并没有临时调血，最近也没出什么重大事故，血更不可能往院外调。

闹贼了。

偏偏血库附近的监控摄像头都出了故障，这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小护士情急之下报了警，结果民警在血库旁蹲守了两天，盗血贼都没出现。

因为偷盗数量不大，构不成犯罪，民警只是叮嘱工作人员要多加防范便打道回府了，案都懒得立。

接下来的两天，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本以为这就是个恶作剧，怪事又发生了，血库清点结果发现，还是每天莫名丢失一袋血，都是B型的。

到底怎么回事。

血库管理人员被叫到院长办公室，毋庸置疑被院座凌远劈头盖脸训了一通。

但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这一点凌远比谁都清楚。

胃又疼了，他怒吞了一片止痛片。

今天晚上谁也别守着，守这么多天血照丢像什么话，我亲自去看看，凌远道。

非捉住这个小贼不可。

当夜凌晨，凌远守在房间一角，静候小贼光顾。

他驻守的位置极佳，无论从任何入口都不易一眼看到他所处的死角，但从他的位置却能清楚窥见谁开血库。

结果，贼真的出没了。

一个身着病号服的长身青年若无其事地走到血库门前，看了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三两下打开血库的锁，只取了一袋B型血，大大咧咧地打开输液口送进嘴里吮吸起来。

与其说暗偷，不如说明抢。

这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凌远觉得心里这句吐槽好耳熟。

小贼认真地喝了一会儿，转身正要离开，突然被人叫住了。

“站住！”说话人是凌远的妹妹，手术室的小护士凌欢。

凌远没想到，盗血贼居然让自己值夜的妹妹撞个正着。

“你就是偷血贼吧！可逮到你了！”

小贼觉得不妙，决定往反方向逃逸，却已经被及时赶到的凌远制住。

小贼不知是舍不得弄洒剩下半袋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立即举手投降。

“好吧，果然我不适合做贼。”偷血贼认栽地说。

偷血贼被带到院长办公室，不用押解捆绑，自己悠悠然地走过去的。

凌远和凌欢一前一后的监视都显得多余。

近处细观，小贼长得挺帅，站有站相，坐有坐样，而且认错态度诚恳，一副五好青年模样。但就是攥着手里那半袋血，宝贝似的不松手。

“你别不知道好歹啊！快交出来！”凌欢坚持要他把证物交出来，小贼恋恋不舍地交出血袋，被凌欢一把抢了过去。

凌远摆摆手，说，“他刚都喝过了，血液已经被口腔细菌污染了，你拿回来也没用。”

凌欢觉得蛮有道理，撇了撇嘴。

“说说吧，你为什么偷血库的血，还拿来喝。”凌远双手抱臂，审问道。

“说了你们也不信，说了也白说。”小贼挺犟。

“你说出来，我决定信不信。”凌远说。

“我是个吸血鬼。”小贼直言不讳。

凌欢噗嗤一声笑出来，唾沫星子蹦出好远，她捂着嘴直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好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哈哈哈。”

“我没说笑，我说真的。”小贼瞪着圆圆的眼睛，无比认真。

“所以——你吸血？”凌远顺着他说，心里闪过一系列病情诊断：如果是谎言或者臆想的话，有可能患有精神疾病，或者嗜血癖，又或者，真是吸血鬼？

不可能吧。

“你是我们院的病人？”凌远看他一身病号服，问道。

“哦，不是，”小贼承认，“这是我从医务室拿的，我今天第一次来。”

“之前偷血都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我没经验，头一回就被你们抓住了。”小贼口气有些挫败感。

“这么说你还有同伙？”凌远问道。

“同伙太难听了，”小贼大义凛然，“血袋都是我喝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任你们处置！”

嘿！你做个贼怎么一点儿都不心虚？凌远被小贼的诚实有点弄迷糊了。

且听他说说吧。

“名字。”凌远拿了纸笔在手里，淡淡地问。

“李熏然。”青年接过笔自己写了名字，字如其人，还挺好看。

“职业。”

“警察。”

凌欢又大笑出声，“喂喂喂，小哥你越说越离谱，做贼的居然还自称警察，还要不要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了？”

李熏然撇了撇嘴，“都跟你说了我是吸血鬼，没有血我饿。”

说完肚子适时地咕噜了一声。李熏然挑眉，意思似是在说，你看吧。

接下来，李熏然坦白了自己的年龄、住址、工作单位、家庭状况。

“如果还活着，我今年算是二十八，我在市里的刑警大队工作，家住愚园路1136弄31号，家里目前有三个哥哥。”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凌欢听到住址时脸色一变，说，“那不就是传说中那个闹鬼的宅子吗？哥，你听说过的，明公馆。”

地址凌远真的听过，他在几个社交场合见过明姓兄弟几次，兄弟俩做派颇有上世纪绅士的风范，他倒是不讨厌，反而有些欣赏。

“明楼和明诚是我哥哥，我还有个哥哥叫赵启平，六院的，也是医生。”

“你怎么不姓明？”凌欢笑。

“我们是吸血鬼，没有血缘关系，表面上我们是表兄弟。”李熏然跟她解释，“哎，多说无益，院长先生，您还是打电话给我家吧，他们自会跟您解释。”

凌远是有明家的联系方式的，座机号码。

虽然之前交换过名片，却没有真正联系过。

凌远将信将疑地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只嘟了一声便接通了，一个极有磁性的低沉声音道，“您好，这里是明公馆，您找哪位。”

“这么晚打扰了。”凌远还没说两句，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图，答道，“凌院长，舍弟李熏然给您添麻烦了，非常抱歉，这次就当看在我的薄面上别跟他计较了，给贵院造成的损失我们会如数补偿的。”

既然对方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凌远也不好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看到李熏然一脸真诚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凌远并没有相信所谓的吸血鬼说，倒是义正言辞地教育他偷盗血库的血就是不对，是违反国家法律的。

“看你是初犯我就不计较了，以后不要再犯。”明氏集团的面子凌远还是要顾及。

“对不起，凌院长。那我告辞了。”李熏然老实地接受批评，转身要走，谁知道肚子不争气地又叫了一声，“咕——”地一声格外绵长婉转，李熏然脸红了，他使劲捶了捶肚子，准备离去。

“等会儿。”凌远叫住他，“拿去吧，饿成这样。”

说罢示意凌欢把半拉血袋还给他。

李熏然握着血袋，圆圆的眼睛里闪着光，似乎心存无限感激。

偷血贼就这么消失了。工作生活一切如常。

凌远还是不能确定李熏然说自己是吸血鬼到底是真是假。

只是第二天明氏集团与第一医院火速达成了一项协议，明氏集团同意投资建立第一医院私立杏林分部，一跃成为医院一大股东。

平时不爱抛头露面的明楼亲自出面与凌远签约。

暗示自家弟弟给凌远添的麻烦还希望不要外扬。

凌远自然知道分寸。

约一签，手一握，便不再去管明家到底有什么秘密。

李熏然说不定是明家那本难念的经呢，凌远想。

直到有一天，凌远的想法彻底转变。

他晚上下班回家在自家门口再次遇见李熏然，

青年的面色苍白，面容病态地憔悴。

他只说了一句话，“凌院长，我饿。”

“那正好，我买了菜，你来我家吃吧。”凌远说。

一桌好饭好菜招待，李熏然只是茫茫地看着，一筷子也不动。

“你小子不是说饿么？你倒是吃啊。”凌远边吃边说。

李熏然死死地盯着凌远，抿着嘴不说话。

“好吧，爱吃吃，不吃算。”

叛逆期么，凌远想，这也来得太迟了吧。

不然一会儿找明家人来接好了。

凌远收拾桌子，在厨房清洗餐具，锐利的餐刀恰好割破了凌远的手，凌远刚要清理伤口的时候，李熏然出现在眼前，捧起他的手指开始吮吸。

那是一种他未曾想过的奇妙感受。

凌远清晰地感觉到李熏然的粗糙的舌苔贪婪地包裹他的手指，光滑的牙齿渐渐变得狭长尖锐，尖牙刺入伤口，一股奇妙的力量把他的血液从毛细血管源源不断地引入李熏然口中，融在他的身体里，至于化成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凌远呆滞了几秒终于找回了神智，发狠地抽出手指。伤口却因为力道的撕扯裂得更开，血流如注。血液咸腥的气味让李熏然更为兴奋。虽然他似乎为了极力克制欲|望而狠狠闭上双眼，然而最终还是失败了。

下一刻，李熏然搂住凌远，尖牙刺入颈侧。

凌远彻底地相信，原来吸血鬼真的存在。

现实总是比戏来得狼狈得多。

满身满地的血污还是凌远自己收拾的。

李熏然缩在客厅沙发的一角，脸上虽然恢复了血色，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难过地直掉眼泪。

凌远觉得有点头晕，看来是失血过多导致贫血了。

竟然还要安慰这小子。

“好啦好啦！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凌远轻轻抚摸他的卷发，“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李熏然眨巴眨巴眼睛，哭得更厉害了。

这还哄不好了呢。

于是哄着哄着李熏然当夜就宿在了凌远家。

第二天，凌远请病假在家休息。

青年像是要将功补过，特别勤快地帮凌远洗衣服、做卫生，并告诉凌远自己决心戒人血，靠动物血为生。

凌远说可以啊，吃素有利于健康，飞禽走兽，你要吃点什么？

唔，李熏然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吃毛血旺。”

好么，还点菜。

“还有鸭血粉丝汤。”

哦。

“都说蛇血有寄生虫……不敢喝……”

你都不是人了还怕寄生虫……

“鸡血也行……红烧起来味道不错的。”

“我看一提到吃，你像打了鸡血的……”凌远摇摇头。

李熏然笑，凌远第一次发现，他笑起来特别可爱。

李熏然和凌远变得渐渐熟络起来。

凌远开始对他直呼其名，李熏然也亲切地叫他“老凌”。

凌远好奇地问起之前盗血案的同伙，李熏然一五一十地抖出之前弄坏所有摄像头并能来无影去无踪的大盗就是他哥哥明诚。

呵，居然电话里装得跟没事人似的，这小子有两副面孔啊，凌远腹诽。

实际上明姓兄弟何等厉害，面孔又何止两副。

不过要领略到这层得到后话了。

李熏然还说，两个哥哥撩妹技能满分，时不时还找个金发碧眼的女朋友，但大多数情况下自给自足。

凌远没太听懂什么意思，李熏然则继续侃侃而谈。

他的三哥赵启平虽然转化得晚，但是最近傍上金主，据说给他建了个私人血库，各种血型随便享用。

李熏然苦兮兮地道，“我就比较惨，不好意思欺负女孩子。只能蹭平平哥的，但平平哥最近和他老公去西雅图度假了，血库锁得太严我撬不开，就拜托阿诚哥帮我弄两袋公家血救急，他没空的时候我就只好自己动手……然后……就那什么了。”

然后就被他逮到了，凌远补足。李熏然默默点头。

“为什么只偷B型血？”凌远问。

“这个嘛，一开始我也是想按‘薅羊毛不要逮着一个薅’的原理来的，每种血型都喝点，但是常来常去还是觉得B型血最合我的口味，所以没忍住，平平哥说吸血鬼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所以他总给我安利人类伴侣的重要性，说我还不懂……”

这都什么歪理。凌远不懂吸血鬼怎么也能这么矫情。

凌远又问，“你是怎么变成吸血鬼的？”

“我之前中了好多枪，自己都觉得活不成了的时候，阿诚哥出现了，他转化了我，”李熏然笑得坦然，“然后我就奇迹般地康复了。家人朋友都很开心，说上天造化，祖上积德。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人类的我早就死了，最终也没能伸张我的正义。”

“所以你现在还要继续当警察。”

“嗯。而且我有我的优势啊，我很能打，又不容易受伤。”

凌远挑眉，将信将疑。

“我可是副队长！”

“哦，你能在人堆里隐藏得这么好？”凌远言下之意，这么个直肠子居然不暴露简直不切实际。

“我们队长知道我的秘密，让我只出夜勤。”

“你们队长对你真好。”

“他可厉害了，身为一个人来说。我佩服他。”

看到李熏然充满朝气的神情，凌远温和地笑。

李熏然呆呆地望着他出神，自己也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仿佛对着这个人可以卸下心防，什么都能说一样。

李熏然也对凌远挺好奇。

“老凌，你是什么血型的？”

“A型。”

“哦。”李熏然有点失望，不是最喜欢的那个型。

“A型还好啦，就是口感没有B型甜，硬要比较的话，就是百事可乐和可口可乐。百事可乐比较甜嘛，就像B型血，A型血可能比较可口可乐一点，味道淡一些，不过爽口……”

凌远听这番血型口味的长篇大论简直胃又要开始疼了。

身为一个医生，他平时只给病人输血，从来不会把它当做吃食一样品评，吸血鬼的世界他表示不是很懂。

“你靠动物血能维持多久？”凌远岔开话题。

“目前可能比较短，我刚转化没有多久，会比较容易饿。等我状态稳定了，就可以像哥哥们一样很久不吸血了。”

“那，你饿了就吸我的血吧，”凌远道。

李熏然直愣愣地看着他，脸红红的。

“看什么看，我同意的，不算你偷。”

李熏然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半天没吱声。

几天过去，李熏然掏出件家伙递给凌远，

一副手铐。吓了凌远一跳。

“这个给你。”

“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监督我，我要是攻击你，你就把我铐上。”

“熏然……”

“我忍忍就好了。”

“……”

李熏然就这么长住在了凌远家。

凌远的厨艺越发好了。

李熏然白天在家做卫生，晚上出夜勤抓贼，妥妥一个勤俭持家的小能手，惩恶扬善的好警察。

赵启平度假回来，李熏然又有了充足血源。而如今的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控制力，趁机把血袋攒起来，悄悄把血库少的存货都给补上。

他察觉到的是，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老古董的院长。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院长也悄悄地喜欢上他这个贪吃正直的吸血鬼。

他不敢相信的是，在自己鼓起勇气告白之后，居然被院长推倒在床，狠狠地亲。

他没想到的是，和院长做|爱居然是那么愉快。

后来，他渐渐觉得A型血也挺好喝的，虽然甜里带着些苦涩，就像浓醇的红酒，过口唇齿留香。

特别是在他们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

那血液美味得简直让人上瘾。

李熏然终于明白赵启平之前告诉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现在他也有了一个人类伴侣。

凌远对于他就是这样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

同居的消息自然瞒不住小妹凌欢。

自从得知李熏然住进凌远家，她就常来做客，问东问西。

“哦，看来电视里演的还有的是真的。”

“一部分吧。”

“十字架是真的么？”

“用来催眠倒是挺管用的。”

“木头桩子能钉死你们？”

“没那么容易。”

“害怕大蒜？”

“最喜欢吃饺子就大蒜了，不过别人会嫌有味儿。”

“永生？”

“目前来说能活挺久，我哥已经过百岁了。”

“能把活人转化为吸血鬼。”

“可以的，我就是被转化的。”

“害怕阳光？

“嗯，阳光会烧死我们。”

“你们不是可以戴一些戒指项链什么的防紫外线么？”

“你以为涂防晒霜啊，没有那种东西。”

“你能变成蝙蝠么？”

“啥都不能变。”

“速度比常人快？”

“反正我没发觉。阿诚哥那是天生的。”

“你的超能力？”

“受伤后愈合快算么。”

“会生病么？”

“我是新转化的，暂时没生过病。”

李熏然真是服了凌远这个妹妹了，典型的各种吸血鬼题材影视剧看太多。

“啊呀别再问啦，再多我也不知道了，你得去问我哥，他什么都知道。”

李熏然实力甩锅，然而他们家除了他，可能不存在第二个口风那么不严的人。

“盗血风波”之后，奇异的血库失窃案成了第一医院医生护士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医生护士们都在讨论，奇了怪了，血库的血一夜之间都回来了，这事儿玄乎啊。

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第一医院独家“都市传说”。

小护士们都用这个故事来吓唬夜里爱乱溜达的病人，

半夜小心碰见吸血鬼。

而吸血鬼传说的真相只有第一医院的院长家属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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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文中提到两个隐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