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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ABO】灰色地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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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丽是明家小妹,军统特工小护士~照顾阿诚养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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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的枪伤正在慢慢愈合,军统的基地补给虽然欠缺,但和延安根据地的环境相比,条件已经好太多了。奇怪的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感觉异样,一直热度不减,特别是颈后烫的厉害,屋内的兰香气味他自己都清晰可辨。他用手指触了触后颈,那里像是有个隐形的开关,压按之后让头皮发麻,精神舒缓。这对一个时刻需要警觉的军人来说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或是新发现的软肋,他快速用手掌护了护脖颈,长时间输液的手透着凉意,到让自己瞬时清醒了许多。

养伤期间睡多醒少,做了许多梦。战场杀伐,生死关头,他都经历过,在那之前呢,儿时的记忆不知为何特别模糊,梦魇里,明楼砸开门锁冲进来的样子,明楼端着枪对准自己的样子,明楼在火车站送别自己的样子,残缺的记忆连不成一段完整的事,但除了这些不合逻辑情理的断片阿诚什么都想不起来,正在思索的时候,有人开门进来,打断了阿诚的思绪。是曼丽。

“哥,没时间了,上面命令我在最短时间内教会你收放信息素。哥,你和我一样,都是omega。”

性别说他是知道的,西学东渐,这些常识他多少都会有所了解,因为成年后一直没有分化表征,让他判断自己八九不离十就是beta属性,omega?怎么会……悖离常识啊。

“怎么可能。”阿诚不解。

“哥,事实就是如此,”曼丽倚在他床前,“你在那边立了这么多战功,我还以为你肯定是alpha或者beta呢。”

这跟自己的推断差不多,没有明显的分化征兆,如果他是omega,那雨露期怎么一次没来过。 


“我不懂……”

“哥,当务之急需要学会收信息素,不然很容易招来祸端。”

阿诚点头。为今之计,只好这么做。

曼丽是一个优秀的omega,她生的美艳动人且身手灵巧自如,更难得的是,她是个控制信息素的好手,通过精神上的巧妙施压可以抑制信息素的扩散。说来也多亏明家制香,让明家人多了个用明家香静气凝神的办法。经过长时间的锻炼,曼丽就算是在雨露期也可以适当的控制自己信息素的扩散,争取足够的时间隐蔽。

这一点是作为一个特工必不可少的资质,可说得容易做的难,何况阿诚还受着伤,生理上的伤痛自然会排斥强加于精神上的苦楚。即便如此,他也勉强在一周之内做到收回信息素。若是做不到,还会连累小妹,这是他万万不想的。 

一周的期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阿诚可以下床走动了,屋内现在只有淡淡的消毒水味。看来是做到了。

这天进来的不是曼丽,是一个高大的男军官。

他进门后二话不说就把阿诚双手铐上,冷冷地说了一句,

“走。” 


走去哪,阿诚不知道。出了地下室,转过一个又一个过道,上楼梯。

这段路对伤病未愈的他来说格外漫长,终于走到一个办公室门前,军官示意他停下。阿诚感到自己心脏突突地跳着,大脑半真空状态,伤口又开始隐隐发疼。他抬手去捂住胸口,闭了闭眼睛,嘴唇与脸色一样苍白。

军官并没有注意这些,他敲了敲门,“长官,人带来了。”

“让他进来。”

是明楼的声音。军官为他开门,示意他进去。

阿诚睁开双眸,皱了皱眉,把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挺了挺身子走进房间。

希望自己看起来还算精神。

门在自己身后关上,而面前所看到的人,不是梦,正是他的大哥,明楼。



明楼一身军服坐在办公桌前,看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工作,站了起来。

“瘦了。”明楼道。

“多谢关心。”阿诚没有笑,眼睛望着明楼。

明楼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你有很多疑问。”

“我——”阿诚想问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自己为什么是omega,还有,自己对他的记忆片段究竟是源于何事。

“好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明楼摆摆手,没有让阿诚说下去。

“简而言之,”明楼缓缓踱步,“就是我动了点手脚,抑制了你的分化。”

“什么?”阿诚难以置信地看着明楼,“什么时候?”

“你不记得了?看来真的有副作用。”明楼叹了口气,踱向窗边。

明楼的话让他越来越迷惑,他努力地在记忆里搜寻相关的线索,却没能找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你想上战场,我拦不住你,才出此下策,”背对着阿诚,语气里充满了无奈,“你有你的信仰,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你却做了什么?”话锋一转,明楼回头望向他,怒气在逐渐升温。

“逼婚,好啊,还把人给杀了。”每个字都吐的格外清晰,“你对得起谁?你对得起你当初的信仰吗?”

阿诚低下头,不敢直视明楼的目光。

“我错了”阿诚低声说,眼神也不安定起来“我是一时失手……我没有真想——“

“狡辩。”没等阿诚说完,一记耳光就打在了他脸上,阿诚随着惯性向后踉跄了两步。

“但是让我上战场,让我戴罪立功,我能杀更多鬼子!”阿诚满腹的怨气,正无处宣泄,这一记耳光让他爆发了,他双目圆睁,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明楼道,“你挨的这一枪,没有委屈你。”

错确实犯了,阿诚默认。他努力喘着气,面色比先前更差了些,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问道,“那干嘛费心救我。”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明楼气极反笑,“救你还跟欠了你似的。”

阿诚道,“那你们对我有什么处置。”一想到自己被党无情地处分,就感到心灰意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既然明处你是混不下去了,今后就在敌后继续作战吧,”明楼道,“这也是主席的意思。”

阿诚心里一惊,他看向明楼,眼神充满了惊讶,和一丝希望的曙光。

“不管在哪,都要记住,要时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阿诚垂眸,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抿着嘴点了点头,一滴泪划过脸颊。党选择了用这种方式给他一次机会,这一次,一定不能让党失望,让大哥失望,让自己失望。



“好了,言归正传。”明楼舒了一口气,缓缓走到办公室门口,“咔哒”一声反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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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诚由明转暗,今后从事地下工作。

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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