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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楼诚/ABO】灰色地带(一)

黑化楼诚,ooc,bug,不喜慎

 脑洞:假如黄克功其实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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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0月12日,陕西延安,延河畔,黄昏。

 一个身长的青年被绳索绑缚着,站在河边。

 即将被处以极刑。

 

十米开外,两个解放军端着步枪指着他的背,他一身干净的麻布衣服,站得笔挺,刚毅的眼神随着缓缓流淌的河水飘向远方。河岸远处聚集了一群围观的人,有学生,有村民,也有军人。人人表情严肃,有的眉间紧蹙,有的微张着口,但没人多说一句话。只听见延河水潺潺地流淌。

 

刚经历了一场公开审判,一个为革命战斗了十年的战士开枪误杀了他心爱的女人。经过案情调查、公开审判、投票表决,最终决定判处他——一个犯了大错的革命功臣极刑。

我愿意以命抵命,我愿意远赴前线,我愿意将功折罪。

他请愿戴罪立功,可是机会却没有再给他。

 

公开审判的时候有学生为他高呼请求特赦,战友也曾写信请求从轻发落,更有老百姓替他出头据理力争,判他死不如多杀几个鬼子。

而最终,判决已下,板上钉钉。

拉赴刑场,主席的信竟然这时到了。

本以为会有一线生机,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批判与决绝。

审判长是自己的战友雷经天。

他在长征的时候救过的雷经天,此时却当众宣读主席对自己的申斥:

 

黄克功过去斗争历史是光荣的,今天处以极刑,我及党中央的同志都是为之惋惜的。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以一个共产党员、红军干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残忍的,失掉党的立场的,失掉革命立场的,失掉人的立场的行为,如为赦免,便无以教育党,无以教育红军,无以教育革命者,并无以教育做一个普通的人……他之处死,是他的自己行为决定的。一切共产党员,一切红军指战员,一切革命分子,都要以黄克功为前车之戒。

 

信只念了一遍,脑海里却能反反复复这一字一句……

不死,就无以正纪律军法,不死就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我是咎由自取。

他懂。昨晚战友为他擦身,今早审判前警卫员亲自给他穿上干净衣物,端的一茶缸热水,都是在给他饯行。今天的结果他心里的某处早就料到了。

 

警卫员穿过围观的人群,来到行刑人前耳语了几句。

行刑人点头,时间已到,举起步枪。

 

十月天,秋寒料峭。而他却反而感到燥热,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一滴热泪滚下来,沿着脸颊滑落。

 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大呼,

“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打倒国民党!”

一声枪响。他倒在了血泊里。

 

 

这一枪,让他清醒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年少轻狂,对一个女人产生好感,只想增加与她在一起的时间,只想让她心里有自己,只有自己。却不想,女人上了几天公学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回来再见的时候就跟他翻了脸。

“说到底,你们GCD就是一帮土匪!”

骂他事小,诋毁他的信仰触犯了他的底线。

他怒火中烧,

“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打死你!”

气话,说完了就恨不得想要收回。

“你敢?你们本来就是土匪!!你们早晚都要——”

怒气让他说不出话来,青筋暴突,浑身发抖。行动比言语做出更快的反应,握着枪的手听没听使唤自己也无法分辨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女人已经倒在血泊里,没了呼吸。

 

 

他错了,失手杀了人,后悔莫及,心如刀绞。

 “砰!”

 背后这一声枪响,结束了他对世间所有的留恋。

 

他曾在战场上中过三枪,但都没有被打中要害,这一次,他感到了真正走向死亡的过程。力气和体温随着流血四散开来,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冷却,冰凉的子弹贯穿了自己,疼痛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抽搐,很快,来不及闭上眼睛,便失去了意识。

 

一片黑暗,仿佛地狱之中,烈火烙着身体。蚀骨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没有尽头。

等着他的,是另一个世界无尽的折磨,永不见天日。

 

一阵剧痛把意识拉了回来,他意识到自己没死,或者,没有死透。

身体无法动弹,眼睛也无法睁开,只有嗅觉隐约的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那个世界,看来也不太平。

 

“再给他打一针止痛剂。”他听见有人说话。

 听觉恢复得迟缓,随着一针药剂的注入,意识又缓缓脱离了身体,只朦胧听到

 “……向明长官报告,病人脱离危险期……”

 

 

 

 

 

再次醒来的时候,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身体的剧痛让他抽搐,挪动麻木的右腿,却听到金属声音随着自己的动作不停响动。

 

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清晰。他发现自己躺在军用病床上,双腿加了镣铐,微动一下就会作响。

 

空气很潮湿,不像是在陕北。环顾四周,是一间没有窗户的暗室,他判断这里是仓库或者牢房。自己盖着棉被,左胸的伤有人已经处理过,包裹着绷带的地方还微微透着血色,左手手背上插着输液管,旁边的输液瓶里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地送入自己身体。

 

奇怪,明明不是军火库,为什么一直可以嗅到火药味。刚开始怀疑自己的嗅觉出了问题。

 

“你醒了。”

 

背后突然冷不防的有人说了句话,原来自己视野的死角处坐着一个人。

 

熟悉的声音让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身体一惊剧烈地抖了一下,牵动了伤口疼痛不已,结果带动整个床震了一下,响动颇大。

 

“你不用紧张。”

 


 

阴影里的人站起身,走进视野。此人高大魁梧,身着深绿色军服,带着军帽,年纪约摸30左右,眼眸深邃,表情严肃,一举一动透着沉稳和干练。男人俯视着他。

 

“黄克功,抗日军政大学第六大队队长,16岁参军,经历二万五千里长征,三次反围剿,在抗日战场上立过多次军功。死于1937年10月12日。”

 

这人左手捧着资料夹,右手一页一页地翻着。语气平静地念完资料。

 

“……你……”

 

受伤的病体躺在床上本就没有了气力,但竭力想要表达的欲望却逼迫干渴的喉咙通着气,嘴唇微张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让呼吸声更加急促。

 

“我们十年没见了,阿诚。”

 

十年了,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阿诚。十年前,在巴黎火车站,他含着泪诀别的兄长,自己的救命恩人,明楼。

 

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

 

百感交集,却因为脱水症状只红了眼圈,唇齿颤抖,流不出半滴眼泪。

 

明楼的手抚上他的头,平息他的激动,说,

 

“现在你安全了。”

 

病床上,鹿眸用力的一合一开,嘴角微扬,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无比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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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黄克功案件后的一个脑洞,强行人设合二为一

 

纯属个人YY接受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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