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陈】交易 17
前情提要：度度芒果过敏住院了。
不知道 @楼诚深夜60分 还赶不赶得上。
关键词：PY。这其实是整个文的主旨。
本章清水。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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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好时坏的痛痒中捱了一天，陈亦度倦得睡着了。查房的小护士似乎特别中意这位新入院的病人，尽职尽责地多查了好几趟房。陈亦度虽无家属照看，也及时为他拔掉了最后一瓶盐水的吊针。
这一晚轮到小护士值夜，白天换班的时候就听其他护士说起这个过敏的患者，学生模样的俊俏脸庞刚刚有了男性的轮廓，就连被病痛折磨时隐忍的那副表情也是极其有魅力的，亲眼一瞧，果真好看。只是来的时候身上挺多伤痕，可能是敌不过过敏的痒劲儿自己抓破的。给他换病号服的年长护士吓了一跳，直道可惜。
小护士收了吊瓶，看着美男子的睡颜心里砰砰直跳，情不自禁地拿手机对着病床上的陈亦度拍了张照。她正沉浸在自己的翩然遐想当中，不巧开门跟一个高大身影撞个满怀。小护士吓得轻叫一声，手里的吊瓶差点落地。
送那个小伙子来的男人也特别帅。小护士立刻明白，撞见本尊了。
谭宗明敏捷地伸手接住吊瓶，一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悄声关上了病房门。
“您是患者家属吗？”小护士谢过谭宗明，问道。
“……是。”谭宗明犹豫了一下，道，“我是……他叔叔。”
小护士了然，难怪都那么帅，原来是亲戚，一表人才啊。
“病人已经睡下了，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身上抓出些伤口……”小护士细声细语地说着陈亦度的情况。
谭宗明神情似乎微妙地变化了一些，一直没敢直视他的小护士并未察觉，只额外地关心了句，“您要在这守着吗？旁边的空病床可以用，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提供寝具。”
“不用了，我看看就走，谢谢你。”谭宗明礼貌地答。
得到诚恳的谢意，小护士的脸有些发红，刚打算离开，又被谭宗明叫住。
“不好意思，请问哪里有给伤口消炎的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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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雪停了，月色如水银，从病房玻璃窗中泄下，可惜熟睡的人无缘欣赏。谭宗明买了消炎的药膏，轻轻打开了房门，又轻声阖上。陈亦度睡得正熟，头歪向一侧，陷进白色的枕头里，浅浅地呼吸着。
谭宗明脱了外衣放在一旁，把陈亦度的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小半个身子。光裸的脖颈被温凉的月色染得像温润的玉，看着优美又脆弱，细小的一点红痕落在喉结处的皮肤上，如春日里飘落的花瓣。谭宗明解开那件病号服的扣子，轻手轻脚的，生怕惊醒了梦中人。
陈亦度的呼吸依然平和，撩开的棉质上衣展露出胸口的肌肤，肩颈处细长的伤痕绵延至胸口，新痕盖住旧伤，看着惨兮兮的。只有谭宗明最为清楚，伤痕中哪些是出自他的手笔，哪些才是陈亦度自己才挠的。
微凉的药膏触碰到肌肤的时候，可能因为伤口疼了，陈亦度微微动了动，并没有醒。谭宗明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撩开衣服，一点点的向下涂药。从胸口到小腹，月光照着他，纤瘦的身体像展览馆中的雕塑一样美好。可能是空气有些冷，陈亦度睡梦中打了个喷嚏，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
谭宗明俯身，手顺着未愈合的伤口伸向陈亦度的腰背，这么涂药姿势很别扭，谭宗明干脆升高了病床，把人半抱半搂在怀里。睡着的陈亦度褪了醒时的戾气，乖顺得像只被驯服的兽，就那么安静地依偎在谭宗明胸前，上衣被褪了一半，挂在臂弯上，肩膀完全露出，谭宗明顺着他的脊背，缓缓向上摸索。
背上有一处伤口不浅，触上去的时候陈亦度轻哼了一声，搭在谭宗明肩膀上的头颅滑了下去，把谭宗明吓了一跳。陈亦度就这么仰着头，口唇微张，微弱的鼻息诱得谭宗明凑得近了些，两人的影子倒映在床前，眼看唇瓣就要碰上，谭宗明望着毫无防备的陈亦度，他多次想要攫取却没有成功的唇，眼看下一刻就能成功，他却没有吻上去。
他有些犹豫了。对过去的他而言，他从未把接吻当做多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有可无，权当做助兴的情趣。但于陈亦度，似乎有所不同。这小子似乎特别在意，以前他以为是陈亦度洁癖，不爱与他人唾液交换，后来才慢慢察觉，他是心理上有所抗拒，或者把接吻这件事当作了见证爱情的某种仪式。
谭宗明一度觉得这种想法特别可笑，嘴唇碰一碰的事情，小孩子才会当真。他觉得陈亦度想法幼稚得很，又成心不想顺了他的意，甚至故意在陈亦度拒绝接吻之后变着法儿捉弄他。毕竟阅历丰富如他谭宗明，即使不接吻也能把人干得欲仙欲死。他对这点倒是有足够的自信。
而此刻谭宗明却没有乘人之危，似乎在想他什么时候也把接吻看得这么重，也可能在想这个侍寝的小玩意儿到底值不值得。
时光逆转，遥想多年前，谭宗明刚踏入商界不久，对商场上的隐性规则和腌臜交易正处于反感和抵触的当口，偶然遇见了这么个人。某次机缘巧合去了一个绘画界名家宅中探望，无意中偶遇了这么一副画，也没想到，它竟能影响了他这么多年。
老先生见他名画不赏，偏偏对一副不知名的作品看得入神，觉得挺有意思。他介绍说这是他学生的拙作，笔触还很稚嫩，见笑了。
谭宗明从不觉得自己懂得欣赏画作，几百几千万的名画之于他来说可能只意味着权势和地位，这一幅却与众不同。
他有些惊讶，尤其是老先生说画这幅画的人今年才十岁的时候。
画里的青年和他差不多大，却比他要真诚得多，也纯粹得多。
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后什么样。谭宗明几乎脱口而出。
他可能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希望成为这样。老先生答。
谭宗明记得自己怔怔地站在那幅画前，看着画中人坚定的眼神和略带炫耀般的一抹微笑，至今他都记得，他发觉自己开心极了。
之前看似复杂的人情世故其实都不那么繁琐，只是有些人能够顺从自己的内心，有些人不能罢了。
初心不忘。
这点简单的道理连孩子都懂，怎么人大了反而糊涂了呢。谭宗明自嘲。
老先生见谭宗明挺喜欢，当即就找人把画取下来。
既然有缘，就转赠于你。
谭宗明就这么托着他的上身半天没动，陈亦度的脸庞被融在月色里，每一根睫毛都看得分明。人到底不能预测未来，如今的陈亦度的容貌并不完全像当初他在画中呈现出来的样子，但骨子里的那种倔强是一模一样的。不论谭宗明如何说如何做，陈亦度眼神里那股子劲儿从来没有泯灭过。
他完全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这样好的人会爱他吗。谭宗明有些不确定。
直到处理完背后的伤，谭宗明才把人又安放原位。陈亦度睡得很沉，躺回床上之后倔强地扭过头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蜷着身子不动了。
谭宗明看他这样，也没法儿帮他把扣子扣起来，到底是被人伺候惯了，偶尔伺候一回别人着实出了一身汗。
住院部夜深人静，谭宗明悄悄离开，仿佛他从来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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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的原因是木有肉可以写，然后就卡了……_(:з」∠)_
祝大家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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