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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陈】交易 14

本章清水。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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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整治”下，陈亦度不得不做出妥协。

虽然不那么坦然，陈亦度还是接受了谭宗明的专车接送，谭宗明也同意把车停在稍微远离他工作地点一些的街区，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接送陈亦度的工作主要交给老严来做，谭宗明也并非每次都在。

谭宗明工作忙起来经常熬夜，一般他会吩咐陈亦度先睡，自己一般就直接睡在书房。

陈亦度对设助的工作也逐渐适应，和一群有创意精神的人在一起工作更容易激发灵感，他工作虽忙，却乐在其中。工作室里实行实习生轮岗，设计工作告一段落，他将有机会体验体验店面的接待。

男士礼服的订制必须履行一套常规的程序，从选料、量身到打样，几十个小时之后能制出一套成衣。陈亦度抚摸着质地不同的料子，竟是能联想出他们穿在谭宗明身上的模样。谭宗明比他稍微高出一些，身材比例非常适合西装。

虽然休闲装的时候也很帅气，谭宗明穿过的各式服装在他脑中飘过一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发了很久的呆。

这天下班时分，谭宗明恰有时间与老严一同来接人回去。等得有些久了，他叫老严下车抽会儿烟，自己则向陈亦度工作的店铺门口走去。店铺以玻璃窗内外相隔，他走到窗前，见陈亦度还在工作，便驻足看了会儿。

身着西装马甲的陈亦度显出青年独有的俏皮感，十分可爱。他本就修长的手指捏着软尺，在一名男性顾客的身上移动，认真记着尺寸。

人后的倔强小子在人前笑容腼腆而礼貌，眼睛也闪着灵动的光，谭宗明仿佛忆起初见他时的那种特有的灵气。谭宗明喜爱他的眼睛，遇到陈亦度之前，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呈现出万般不同的美，而每一种都深得他意。

谭宗明本不是个喜欢纵欲的人，男男女女的小情儿有过一些，时间久了便会觉得食之无味。偏偏这个陈亦度，把人放在身边，自己反倒成了风干过久的薪柴，一点就着，这才发觉之前欲求有多么寡淡。

小孩儿固执得很，又好看得很。

想到此，他竟发现自己嫉妒起了那位量身的顾客，似乎对陈亦度自愿地触摸他人的身体感到一丝隐隐的不悦。在谭宗明的内心深处极度自私地渴望占有陈亦度的全部，即使那双手能够触摸到的，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夜晚的路灯点亮，缕缕灯光反射在玻璃墙上，映照出谭宗明的脸。

他看见镜中的自己，又透过自己的影子看见远处忙碌的陈亦度。突然就生出些悔，他得承认，对陈亦度的感情确实是喜欢，由衷的喜欢，但这份感情表达得过于自私，对于陈亦度来说可能只会成为枷锁。

他是不是该适可而止，把笼中的雀儿放了？

连日的通宵让头脑有些发胀，谭宗明需要休息，他嘱咐老严等陈亦度下班，他自己则打了辆车，先行回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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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亦度有几天没与谭宗明同寝了。他们一起睡只有一种可能，谭宗明又想要他。两人虽然同住一间别墅，生活却少了交集。陈亦度这两天似乎独占了谭宗明的卧室，颇有些鸠占鹊巢，喧宾夺主的意思。

谭宗明也没说什么，书房门紧锁，言下之意闲人勿扰。

这天陈亦度加完班回了谭宅，上楼见谭宗明竟然独自睡在了主卧，未免有些惊奇。平常谭宗明不和他做爱的时候都是独自睡在客房或者书房，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亦度倒也不敢介意什么，吃完晚饭，又在客厅画画磨蹭了会儿，看谭宗明有没有醒来的可能。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醒，陈亦度又悄悄溜进主卧，走到谭宗明的床边，见他睡得很沉，估计是很久没有休息了，他本想就这么悄悄离开，却被谭宗明的睡脸吸引，屏息观察了一会儿。

谭宗明或许真的是疲惫过了头，陈亦度在至近距离看他也没有把人弄醒。谭宗明的脸可以说是非常精致的那一类，身为商界精英竟会时常占据娱乐界新闻的版面。深邃的眼窝和雕刻般的轮廓让陈亦度看入了迷，过去都是他先谭宗明一步睡着，竟没有过机会仔细地瞧如此美的一张脸。

灵感涌现，陈亦度忙把画板捞过，席地而坐，盘着腿作起画来。

几缕柔和的黑发软软搭在前额，少了些平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温柔，陈亦度用碳棒沙沙地在纸上描摹，他似乎难以对现在这个谭宗明说出讨厌二字。

草草涂了几张谭宗明的睡颜让他觉得有些上瘾，想着白天见过的料子，谭宗明的身形，不由地想为他设计一套独有的西装，想着想着笔下便绘起了草图，谭宗明的身材比例，经过这么多次的亲密接触，他不用尺量就已经了然于心。笔下生风，一气呵成，一幅西装手稿便就这么完成了。

画稿完成早已经到了凌晨，陈亦度偷偷藏起了手稿，却兴奋地睡不着。

如果有一天，他能穿着我亲自设计的衣服，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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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亦度已经去上班了，这一觉睡得很沉，大脑得到了充足的修整，他起身洗漱的时候，发现床边散落着一些零碎的橡皮屑。

小家伙一定是昨晚来过了。

谭宗明立刻就看了出来，碎屑的量不少，却没看见哪里有新画的稿子。

他无奈地笑了笑，亲自找来小簸箕把床边的碎屑给扫干净了，刘妈进房间打扫的时候看见总裁蹲在地上亲自扫地很惶恐，以为自己工作哪里失职，谭宗明解释了半天才让她放下心。

假期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陈亦度就要结束在工作室的兼职。

对陈亦度来说，这个月的前半段可谓暗无天日，后半段却称得上轻松愉快，总结原因可能是谭宗明不再找他的麻烦。工作的最后一天，谭宗明约他下了班一起出去吃一顿庆祝。

谭宗明这天早早结束了盛煊的工作，为了晚上的约会还特意穿得正式了些，餐厅选在陈亦度喜欢的地方，还特意订了几道他爱吃的菜。谭宗明本以为这一天会在愉快的心情中结束，他没叫老严，而是亲自开了辆法拉利停在了店门口。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长到谭宗明不知看见多少波人在他身旁驻足围观这辆过于惹眼的红色跑车。陈亦度没有回他的消息，店面却看着打了烊，谭宗明有些担心，绕过大门走了员工通道。

门没有上锁。他踱进店内，却也未见到陈亦度的人，二楼的灯光微弱，上面悉悉索索有些东西的响动，便循声上楼。开门望见一张制衣用的长桌，两个人影在桌子另一头不知在干什么。

谭宗明随手按开了灯，房间登时明亮起来。

他看见一个男人正压在陈亦度的身上。